“V”字下的反弹与反转

经济运行具有自我脱轨的能力(由于正向反馈),正像经济具有自我复轨的能力一样(由于负向反馈)。如此一来,看不见的手就不止亚当·斯密所说的一只,而是应该有两只……

——拉斯·特维德《逃不开的经济周期》

拉斯·特维德在他的著作中曾经如此直白地描述经济周期,繁荣—萧条周期的不同阶段可以划分为:静止,增长,信心,兴旺,激奋,发展过快,震荡,压力,停滞,再次进入静止而告终。经济体系中两只手的运作模式在于,一只手形成实体经济扩张过程中的顶,而另一只手则构筑经济回落中的底部,这也映衬出我们此篇报告中“V”的本质所在,底部的构建乃至“V”的右侧进一步延展中,不可缺乏的是经济体系中原有的刚性需求。

值得强调的是,我们所谓的中国经济增长“V”字反弹并不是单纯的实际GDP演绎趋势概念。毕竟,在目前的世界性经济危机背景下,一方面,财政扩张效应的释放对于投资以及GDP的直接带动是我们所无法衡量的;另一方面,就我们对于美国1929年、日本1990年和中国1997年的经验比较而言,财政扩张对资本市场仅仅是短期的促发因素,寻找政府投资之外的“V”字扩张动力才是决定资本市场反弹与反转的根本。

另外,很多人在阅读了我们近期策略报告中有关实体经济“V”的右侧观点之后,似乎认为现在资本市场的延续性已经到了反转的过程。需要澄清的是,在我们的逻辑体系中,虽然已经承认此轮实体经济的“V”字已经形成,但是“V”的右侧延展涉及投资、消费的持续性,这才是真正决定资本市场反转的根本。显然,中国资本市场未来仍然需要反弹与反转之间的过渡。

过渡因素的逐步释放过程本身也意味着实体经济新一轮扩张循环的开始,而在此过程中,产业轮动所衍生的投资机遇与目前的境地是有差异的,去库存化的核心在于刚性需求引导的经济触底回升,而工业化追赶国中核心的复苏机制其实在于民间投资的回升。产业层次的渐进性是引导日本在1955—1970年经济调整多以“V”字方式完成的关键,无疑,中国真正“V”所衍生的资本市场反转因素在于:外部需求疲弱的背景下,当价格回落引导的刚性需求回暖逐步释放完毕,产业升级层次的投资能否适时跟上。